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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臻从疑惑到了解,仅仅数月,而项明章深藏在“不喜欢”里的刻骨沉痛,是童年至青春期的漫长累积。
项行昭如今死了,静浦大宅会易主,那一群芙蓉鸟大概也将停止被豢养。
车上放着一封文件袋,里面是项珑签了名的协议。
沈若臻清晨赶到机场,见到了项珑,他平生第一次不顾风度地审视一个人,或许还带着几分厌恶。
项珑的模样比实际年龄沧桑许多,鼻子和项明章有一点相似,但两个人的气质和姿态天差地别,哪怕是亲眼所见也难以相信,高傲沉稳的项明章会有一个这样的父亲。
签协议没费什么工夫,项珑本就窝囊,多年来在异国的戒毒中心和疗养院受够了磋磨,如同残废,一心想要回来。
即使一无所有,项珑还剩“项行昭的儿子”这个身份,为了项家的脸面,项琨和项環总不会对置他于不顾。
汽车驶进缦庄北区,一路花草烂漫,园林部的工人在给树木修剪浇水,有说有笑的,热闹得不似往常。
今天天气暖和,庭院敞着大门通风,临院的几扇落地窗没拉遮光帘,里里外外一片亮堂。
沈若臻陪同项明章走在前面,许辽落后一截跟着,半路停在了回廊上。
到门口,项明章率先迈进客厅,喊了声“妈”。
白咏缇正在沙发上看书,前两天半夜项明章打电话来,她就预感有事,合上书起身,问:“发生什么事了?”
项明章停在白咏缇面前,(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