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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枫一个激灵,捏紧了话筒问:“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晚上,妈的王八蛋!一定是马国良干的!”徐非在电话那头愤而不平。
叶枫的心也沉到了谷底,挂了电话见阿朱已经醒了,正担心地看着自己。他尽量让自己露了个笑脸,说:“你睡吧,我有事。”
阿朱坐起身,摇摇头说:“我也睡不着了,反正也差了多到时间去康乐中心了。”
叶枫应了一声,先下了床去梳洗,出来后脸色还是阴沉的,这回轮到阿朱去安慰他:“你别把自己逼得太紧了。”他是不明白叶枫的工作,但是叶枫帮过他这么多,他现在能回报的也只有这么句话了。
叶枫看了阿朱一眼,说:“其实你不发病的时候还是挺正常的。”
阿朱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含糊应了一声便躲进浴室里。
叶枫没有吃早餐就奔到监狱跟徐非碰面,胃里发出抗议的疼痛,可是他没有心思去顾及,直接进入了凶案现场。
胡大刚的死状并不是什么残忍的手法造成的,伤口极细,在动脉处,像是被一根细针扎了进去,流血过量致死的。如果放在古代,肯定可以推断是由暗器所伤,但这是二十一世纪,叶枫告诉自己不要被阿朱昨夜的胡言乱语左右了判断。
法医蹲在尸体旁检查,助手站在他身边将他的话记录下来。
“从尸体的僵硬程度来看,死者已经死亡了四到五个小时,大约是昨夜凌晨的三到四点。身上其他地方没有伤痕,可以断定动脉处的伤口就是致命伤。死者口张得很大,估计是要求救,但不知道为什么发不出声音,只能在极度惊恐中等待死亡。”
叶枫走近几步,看到胡大刚的那件囚衣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色,那血已经凝固,衣服给人一种脆硬的感觉。他问法医:“他没有跟对方挣扎的痕迹吗?”
法医摇了摇头:“没有,很奇怪,照道理要在他的脖子上扎这么一针,应该离得很近才能做到的,但是他好像就是直接被针扎到了,没有任何的挣扎打斗痕迹。”
叶枫蹙紧了眉头,问监狱的看守员:“昨天晚上有什么异状吗?”
“没有。”看守员回忆了一下,说:“这个胡大刚自从昨天你们来之后倒不闹了,好像在思考什么事,晚上回了牢房也没有闹,很安静。”
叶枫理解地点点头,胡大刚一定是在考虑要不要跟警方合作,既然他有意要像警方合作,就绝不可能自杀,那么到底是谁在监狱的紧密监视下杀了一个重犯?这可好比在光天化日的大街上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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