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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有一次出手的机会。
人牙子正肿着个猪头脸在努力止鼻血,萧厉那一鞭子斜抽下来,差点没把他整个鼻梁抽断。
他撕了布条试图往鼻孔里塞,但一碰到鼻翼就痛得直抽气。
好不容易把布条塞进去,人牙子朝着萧厉几人离去的方向狠“呸”一声时,牵动了面部肌肉,又疼得他龇牙咧嘴,眼底泪花花直打转。
他低声咒骂道:“娼妓生的狗杂种……”
转身瞧见温瑜,因为疼得厉害,也没心思再发难,只粗声恶气道:“还不滚回车上去!”
知道了温瑜身上的时疫是假的,他自然也不可能再放温瑜离开。
温瑜靠在墙根处没动,她默默地注视着人牙子,短暂权衡过动手的胜算后,终是松了按在掌心的半块砖,扶着墙根吃力起身,朝牛车走去。
以她眼下的身体状况,和人牙子拼命,无疑是以卵击石,白找一顿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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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车颠簸,冷风削骨,温瑜尽量拢紧了身上单薄的衣襟御寒,还是冻得齿关打颤,后背的鞭痕也火辣辣疼着,叫她眼前阵阵发黑,强绷着脑子里那根弦才没晕过去。
人牙子不知是要带她去何处,牛车在低矮的民巷中左拐右拐,最后停在了一所民房前。
温瑜虚弱靠着牛车木笼,瞧着人牙子上前拍门。
不一会儿便出来个干瘦男人,“哟,陈癞子,你脸上这是怎了?”
陈癞子丧气道:“别提了,老哥,你可得帮我这回……”
他几下说完来龙去脉,指着牛车里的温瑜:“这妮子当真是个一顶一的美人胚子,老哥你买下她,回头卖去花街绝对能稳赚一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