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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指了指琰王府,不紧不慢:“云侯漂泊多年,如今好容易安安稳稳回了家,却要人家出去开府,是不是不该?”
那人琢磨半晌,终于点头:“的确不该。”
“云侯与琰王殿下,自小长在一块儿,处处性情相投,脾气契合,合该日日在一处。”
老者道:“却要人家分两地住,是不是不妥?”
那人心服口服:“实在不妥。”
“只是。”
那老者摸摸下颌,从怀里摸出支竹管笔:“这一年来,竟也见不着琰王殿下满房顶找少将军了,可惜……”
旁人正听得心潮澎湃,闻言愕然,满腔不解:“这般美满,还可惜什么?”
“京城话本不准肩颈往下,尽指着云侯与琰王养活。”
那老者扼腕叹息:“如今这两人终成眷侣,自过好日子去了,我等还写些什么好?”
人群堪堪回过神,张了嘴指着老者说不出话,哄笑成一片。
开封尹惯常不苟言笑,这一次立在人群里,竟也微微露出些笑意。
有人眼尖,忙趁热打铁追问:“大人,这次云侯与琰王当真来吗?”
卫准点了点头:“来。”
“他们已回京城了?”
有反应快的,见了卫准笃定神色,立时回过神:“可在琰王府?我等备着的冬礼──”
“云侯与琰王四方奔波一年,各处巡视探访,回京是歇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