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人造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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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望舒瞅见手机屏幕上那行字，一颗心“扑通”一下，就像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夜，冷不丁瞅见远处透来的一丝暖烘烘的光。

她心里明镜似的，林霁指定在实验室里，给她备下了一份超特别的惊喜。

怀揣着一肚子的期待，她撒开腿就往实验室跑，活脱脱像只瞅见了烛火，一门心思往前冲的小飞蛾。

轻轻推开实验室的门，好家伙，眼前的景象就跟一幅绝美的画卷似的，一下就把她给看呆了。实验室的天花板上，投影出一片璀璨得不像话的银河，那星星啊，一闪一闪的，就跟黑丝绒天幕上镶着的宝石似的。

又像一群欢快蹦跶跳舞的小精灵，感觉把整个浩瀚宇宙，都神不知鬼不觉地搬到了这巴掌大的实验室里。

林霁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眼睛里满是温柔，深情得像一汪望不到底的湖水，轻声说道：“我晓得你打小就对星空喜欢得不得了，所以费了好大劲儿，给你捣鼓出这个人造星空。”

程望舒眼眶一热，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她慢慢走到林霁身边，声音因为太激动，都有点打颤了：“这也太美了，我都不知道咋形容了。你到底咋做到的呀？”

林霁嘴角一扬，露出个笑容，里头带着点疲惫，可更多的是自豪：“其实就是捣鼓了些光学设备，还有投影技术啥的。虽说跟真的星空比起来，肯定还是差了些火候，但我就盼着能逗你开心。”

程望舒仰起头，眼睛盯着那如梦如幻的银河，心里头满满的都是感动：“我可太开心了，林霁，真的特别特别谢谢你。”

在人造星光那暖乎乎、梦幻般的光映照下，程望舒一下子就瞅见林霁眼睛里藏着的那丝疲惫，那疲惫就跟岁月偷偷在他年轻脸蛋上刻下的印子似的。

她知道，为了给她这份惊喜，他肯定没日没夜地忙活，一边得应付那堆成山的学业，一边又得顾着对她的这份心意，两头为难，可太不容易了。

“林霁，你最近压力是不是可大了？”程望舒心疼得不行，小声问道。

林霁点了点头，眼睛里闪过一丝无奈，还有点迷茫，就像一只在大雾里迷了路，到处乱撞的小鸟：“我妈老想着让我一门心思扑在学业上，好拿到保送名额。可我又实在舍不得扔下你，这种左右为难的滋味，真的太折磨人了。”

程望舒心里猛地一揪，她太能体会林霁心里的纠结和痛苦了。

她慢慢抬起头，眼睛直直地盯着他，眼神里透着一股劲儿，感觉能把所有的烦恼都给赶跑：“咱都得使劲儿，不是吗？不管前头有多少难事儿，只要咱俩一块儿扛，肯定行。”

林霁瞧着眼前这个又坚强又重情的姑娘，心里头一下子涌起一股劲儿。

他用力地点点头，伸手轻轻握住程望舒的手，就跟握住了全世界似的：“嗯，咱肯定一块儿使劲儿，啥难关都能闯过去。”

正说着呢，程望舒眼角余光一扫，瞧见林霁口袋里好像有啥东西在闪，就跟黑夜里一颗努力发光的小星星似的。

她好奇得很，张嘴就问：“你口袋里装的啥呀？”

“啊，你说这个啊。”林霁愣了一下，接着像是想起了啥宝贝疙瘩，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

他慢慢打开盒子，里头躺着一张有点泛黄的票根，上头清清楚楚写着“摄影展——程望舒”几个字。

这票根虽说都发黄了，可在这会儿，就跟装着他们数不清的美好回忆似的，亮闪闪的。

“这是……”程望舒又惊讶又感动，眼睛看向林霁，里头全是疑惑。 林霁嘴角一勾，笑得那叫一个温柔，满是深情：“这是这么多年，我攒下的你所有摄影展的票根，一共有七张呢。每张票根，都藏着我对你的一份念想。那些没在你身边的日子，有它们陪着我，就跟你一直在我旁边似的。”

程望舒眼泪又止不住了，“唰”地一下涌了出来。

她仰起头，眼睛对上林霁的，里头全是深情：“林霁，我懂了，啥都懂了。”

实验室外头，周耀阳安安静静地站着，透过窗户，把里头的事儿瞧得真真儿的。

他眼睛里的情绪可复杂了，既有对程望舒一直没变的温柔和关心，就跟她是他最宝贝的东西似的；又有对林霁真心实意的祝福，盼着他能给程望舒实实在在的幸福。

他就像个默默守在一旁的孤独守护者，站在他俩幸福的边上，看着他们好，心里也跟着高兴。

“耀阳学长，你在瞅啥呢？”一个同学从他旁边路过，好奇地问。

周耀阳嘴角一弯，推了推眼镜，眼睛还是那么温和：“没啥，就是看看星星。”

他慢慢转过身，脚步有点沉地走了。

心里头默默念叨着：“程望舒，就盼着你能一直这么幸福，哪怕这份幸福，不是我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