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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给我打个电话……】他的语调甚至有些懒洋洋的,【就为这点事?】
他并没有反驳让乔洵礼消失这句话,反而像听见一件无关紧要的趣事。
裴遣煌的声音带着被忤逆的怒意和一丝试探:【你不拦我?】
裴知喻的回答轻飘飘地传来,仿佛在谈论一只蝼蚁的生死:【我为什么要拦?】
他顿了顿,语气里透出一种事不关己的漠然:【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罢了。既然他非要凑上来,碍了您的眼,您想怎么做,就是您的事,别弄脏我的手就行。】
追怜猛地捂住嘴,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一下,另一只手死死撑住桌沿才没有软倒。
她的脸色在瞬间褪得惨白,连嘴唇都失了血色。
裴知喻确实没有主动献策,也没有推波助澜。
他只是清晰地划清了界限——
他不会管,也懒得管。
这比追怜想象的更冷酷。
她以为会听到阴谋,听到具体的指令,听到裴知喻如何处心积虑地置乔洵礼于死地。
但没有。
录音里的对方,只有一种全然的不在乎,不在乎地将乔洵礼的生死,就这样抛给了他的疯子父亲,一个不管自己的憎恨来得多么毫无缘由的暴君。
他甚至不需要亲自去做恶,只需要一个眼神,一句“碍眼”,就足以借刀杀人,将洵礼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这种置身事外的冷漠,比任何恶毒的计划都更令人胆寒。
录音还在播放,那头的裴遣煌似乎愣了一下,随机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儿子,这就当我送你的礼物,一份替你……斩草除根的礼物!】
他确实没有骗她。
裴遣煌是对他说了这句话,但整个具体语境,他确选择了避而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