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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有人说我肚子上的这道疤好看,而且每每耳鬓厮磨的时候,总是喜欢摸着这道疤,亲吻这道疤,几乎都要变成一种难以克服的癖好。这个人,当然就是孩子他爸何绍群了。
说起他,我忍不住便是想要摇头。是不是我太孤陋寡闻了?我从来没见到过一个大男人,可以宠孩子宠到完全没有原则、完全不讲道理的地步。我有时看着他抱着孩子时,那种恨不得把天底下好东西都捧到小小人儿面前时的那种“谄媚”的表情,不免要想,将来我们的孩子会不会被他给宠坏了!
在我临产前的几个月,考虑到我和何绍群还没有正式“解禁”的尴尬身份,为避人耳目,也为了让我能有一个清净与宽松的环境保养身体,他将我秘密送回了奥地利。
在其后待产的几个月时间里,因为放心不下我,他成了标准的“空中飞人”,几乎每过小半个月时间,狂人一样的处理完手头的工作,就忙不迭的坐上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来奥地利看我。为此,那些日子,苦了大卫。他非常辛苦的陪着何绍群以出国开会与考察的名义转战两个大洲,转移并误导了众人好奇的视线,成了名副其实的“挡箭牌”。
三个月前,我在维也纳的私家医院里剖腹产生下一个六斤三两的健康女婴,终于升格成了正牌“奶妈”。后来听大卫说,当时何绍群从护士手里亲手接过这个从我肚子里刚刚取出来的小家伙时,激动的双手发抖,看着那劲头,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他说得时候一个劲的直笑,说,实在是后悔死了,早知道就该把何绍群这副煽情到不行的表情拿个DV拍下来,将来也好当作是某人的一个大把柄捏在手里,以此好要挟大老板给他加工资,补偿一下他前几个月来不停倒时差的辛苦。
何绍群当时有没有像大卫说得那样失态我不知道,但是我却知道,他爱这个小生命爱得那样深刻。
我刚生完孩子后的好几个星期,因为身体做了手术的关系,没有立刻回国,一直都在国外休养身体。而何绍群却因为国内工作所缠一时无法脱身。那时,我们这对才刚走马上任的爸爸妈妈,好比被银河隔开的“牛郎织女”,我在维也纳,他在上海,中间隔着千山万水。这对心心念念惦记着我们母女的何绍群来说,无疑是一种格外痛苦的煎熬。
几乎每天,他都要打电话给我,问候我,问候我们的小女儿,想要听听女儿的声音,哪怕是哭声或者是几声听不出个所以然的发音,他也能听得兴高采烈。如果他打电话来的时候,女儿正在睡觉,没能听见她声音的何绍群,会懊恼的在电话里大呼小叫,只差捶胸顿足了。那种情景,我就是没有亲眼所见,却也可以清晰无比的想象得到那个搞笑的画面。我知道,从小人儿降生的那天起,这个男人向来自傲的冷静与自控能力,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过了大约一个月的样子,一个有些清冷的清晨,何绍群风尘仆仆的出现在我面前,风衣上还带着晨露。乍然相见,惊喜之余,我几乎失笑的看着他,却也心疼不已。
我记得那天,他顶着两只明显的熊猫眼,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还有一下巴的泛青胡茬,面容憔悴却精神亢奋,看的出来,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不用多想,我就知道,他一定是为了尽快赶回我们母女身边,加班加点了许多天,至少暂时处理完了手头的工作,这才归心似箭的连夜飞了过来。恐怕上海那头的扫尾工作,全都被他毫不客气的丢给了可怜的大卫了吧。
果然,过了没几天,当何绍群在维也纳的家中,终于得以快慰无比的大肆享受着为人父的兴奋时刻之时,大卫向我倾吐苦水的越洋电话很快也打到了我的电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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