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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落云睡了很长一觉,梦不算好,但梦中事物千方百计拽着他,非叫他尝完才醒。
他醒来没有耽搁,沐浴更衣,换一件青衫碧袍再束起马尾,精神得如一棵松竹。只佩剑,揣好地图,开镜匣捏三枚小针别于封腰,将白果灰帕也带上。
临走,他喂了鱼,喂了鸟,还在门上挂一把小锁。
雨过天晴,容落云骑马外出。
途经藏金阁,陆准跳出拦路:“二哥,你去哪里?”
容落云说:“朝暮楼。你拿着书做甚?”
陆准诉苦:“劫道生意不景气,大哥叫我没事多读点书。”
容落云一笑:“那你好好读,待我归来考一考你。”朝前走了,笑容散个干净,陆准在后面问他何时归来。
他没有回头:“三日后,定归。”
说罢疾驰,出宫向着长河边,一路不停到达朝暮楼外。他从后门进去,放轻步伐登入四楼上房,轻叩门,叫一声“姐姐”便推门而入。
容端雨眠浅,闻声欠身。
容落云撩开帷幔跪伏床边,开门见山地说:“姐姐,我要去一趟瀚州,来跟你讲一声。”
寻常办事无此一举,容端雨问:“为何突然去瀚州?与灾民有关?”
容落云说:“我去擒贾炎息。”一顿,眼中俱是杀意,“贾炎息乃陈若吟表侄,现有两名高手保护。那两人官靴佩剑,俱戴面具。”
容端雨一声低呼,惊如撞树的兔子。“不可,不可!”她紧抓着容落云,朱唇不住颤抖,“太凶险了,他们是,是……”
容落云点头:“没错,是。”起身拥住对方,“姐姐,他们只来了两人,机会难得,我无论如何都要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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