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夜渊终于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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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分，林羡坐在桌边，脸上的神色看起来那叫一个咬牙切齿，忿忿不平。
看的她对面的夜渊，着实有些一头雾水。
“阿姐，我得罪你了？”
阿姐这模样……倒像是自己欠了她几十万两银子一般。
“是。”林羡愤愤道。
“何处得罪？”夜渊心头咯噔了一声。
难道是因为白天马车之中，自己揽着阿姐不放？可是那个时候，她也未曾生气啊。
深吸了一口气，林羡收回目光，没有再开口，而是低头盯着自己碗中的菜，然后……又是一阵咬牙切齿。
她想不明白，好端端的，这黑化值怎么就一降再降呢！
难道自己真的培养出了个社会主义五讲四美好青年？
因着心头郁闷，这顿饭林羡实在是没吃多少东西，草草的放下筷子回了房间。
而夜渊看着林羡离开的背影，心里面有些止不住的慌乱。
明明白天的时候还好好的，为何一会儿功夫，就变成了这般模样。
难道说，阿姐回来后仔细想想，察觉了马车中时，自己是故意的，所以生气了？
这猜想浮现，夜渊心头只觉得不安，在林羡的房间外面站了许久，还是不敢敲门。最后，转身去了厨房的方向。
而房间之中，林羡坐在桌边，看着面前纸张上面，之前发生过的事件的回忆，实在是不明白，到底何处有问题。
清溪村的时候，夜渊故意被蛇咬伤，欺骗自己，还放火烧了姜家的房子。
赫风寨的时候，虽然夜渊年纪还小，可偶尔的眼神，连络腮胡他们都觉得胆寒。
还有易州城时，夜渊也能毫不犹豫地砍下那逃犯灰狼的手，虽然是为了保护自己，可是那个时候的夜渊，也的确有着一身戾气……
可是为何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林羡着实有些想不通。
因为晚饭吃的太少，她现在已经有些饿了。
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笔，林羡正准备离开房间，出去寻摸点吃的。结果刚起身，就看到笼子里面的麻辣兔头上蹿下跳的。
“怎么，你也饿了？”
看着笼子里面啃剩下一半的胡萝卜，林羡又打消了这个想法。
不过，还是打开笼子，抱着麻辣兔头，决定带它一起出去晃悠晃悠。
夜渊端着做好的饭菜来的时候，林羡并不在房间之中。
敲了两下门，发现无人回应之后，夜渊便推开虚掩着的门，走了进来。
将饭菜放在桌上，正准备出去寻人之时，目光恰好扫到了一旁书桌上，写的密密麻麻的纸张。
夜渊走近一看，在看到第一行字时，眸光就瞬间一凝。
一行一行的看下去，夜渊的心也随之掉进了冰窟窿里。
这上面写的，都是他之前做过的事情，而且……都不是什么良善之事。
阿姐记得清清楚楚，而且甚至还要写下来。所以，阿姐最终还是嫌弃自己，是个恶人吗？
从易州城到现在，他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藏起他的阴暗和狠辣，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光明磊落，善良坦荡，可是阿姐……还是发现了？
因为突然发现和意识到了，所以今天晚膳时分，才会是那样的态度？
纵使在心里面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他应该相信阿姐，相信她不会责怪自己，不会离开自己，可是大抵是因为太过在意，在意到不敢去承受哪怕一丝的风险，夜渊的一颗心，还是瞬间被悬在了半空中。
匆匆离开房间，夜渊想要找到林羡，可是在整个红月阁找了一圈，也询问了月娘她们，可是谁也没有看到林羡。
夜渊心头的恐慌感越来越浓，心里面突然又冒出一个念头。
难道阿姐离开了？
就像是她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一样，因为发现了他的伪装和阴暗，所以她又突然离开了？
不，不可能，阿姐不会这么做的！
夜渊心头一颤，陡然想了起来，几乎是飞身再次回了林羡的房间。
房间之中，原本关着麻辣兔头的笼子空空荡荡的。
夜渊觉得自己的心此刻也像是那笼子一样，陡然空了起来。
阿姐，带走了麻辣兔头？
“夜渊，你怎么了？”见夜渊神色实在是不对劲的很，随后赶过来的月娘她们看着夜渊这模样，一个个都奇怪不已，“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阿姐……”
仅仅说了两个字，夜渊都觉得，自己的声音沙哑的厉害，似乎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掌柜是不是上街去了？”花影开口道。
这句话，似乎一下子又给了夜渊希望。
是啊，也许阿姐只是出了红月阁，上街去了。
“我去找。”丢下这三个字，夜渊便立刻离开。
没错，是他太慌乱了，也许阿姐只是想要散散心，所以离开了红月阁，她不会离开的，她不会！
从出了红月阁开始，夜渊便一直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够让他获得继续找下去的勇气和力量。
今夜的风似乎比之前的每一夜都要冷，直直的吹进了夜渊的心里面。
他小心翼翼的在街道上面搜寻着，甚至不敢错过任何一条小巷，可是，却始终没有看到林羡的身影。
夜风越发的冷了起来，终于，在朱雀街尽头的一处街角，夜渊看到了林羡。
明明平日里面，就算在拥挤的人潮之中，夜渊也有十足的信心，能够一眼分辨出林羡。
可是此刻，孤零零的街角，不大的一张方桌边上，看着那极易辨认的一人一兔，夜渊却一看再看，既怕是自己眼花认错，又怕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直到，吃完了一碗馄饨的林羡，一边揉着一旁，正在舔一块馄饨皮的麻辣兔头的脑袋，一边高声对着摊主说再来一碗时，夜渊的一颗心才瞬间归位。
是她。
一步一步，夜渊朝着街角的那个身影走过去，似乎每前进一步，他的心跳就会加快一分。
直到他走到林羡面前，整个人，已然心如擂鼓。
“夜渊，你也来了啊。”
林羡看着夜渊，倒也没有多么惊讶，而之前因为黑化值下降的无奈和愤懑，也暂时被刚才的馄饨压下。
“老板，再多来……”
正准备招呼摊主，给夜渊也点一碗，可不待林羡将话说完，夜渊却猛然将人拉了起来，然后一把抱进了怀里面。
“夜渊，你……”
“阿姐，我喜欢你。”